马伯庸有多部小说被改编为影视剧，他的作品也成为舞台剧的“宠儿”，《长安十二时辰》《两京十五日》《太白金星有点烦》等都有同名舞台剧作品。近日，《长安的荔枝》作为2025第二届天桥戏剧展演重磅剧目之一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上演，以肢体语言呈现历史文本，用现代科技重构盛唐幻境，击破历史叙事的“次元壁”。
电视剧《长安的荔枝》在今夏的热播，让广大观众熟悉了这段“一骑红尘妃子笑”背后的故事。话剧《长安的荔枝》沿用了原著小说的基本设定。唐玄宗天宝年间，小吏李善德被同僚设计坑害，当选“荔枝使”，奉命将岭南鲜荔枝运抵长安。李善德挑战“荔枝三日必腐”的极限，探索多种保鲜办法，同时在官僚体系的夹缝中求生，在历史的洪流中蹚出一条生路。
《长安的荔枝》讲述的是唐代的故事，该剧的舞台呈现却十分现代。可移动折叠的巨型多媒体屏幕充当背景，随着剧情的发展变换成古朴屏风、院落大门，同时也是李善德路上途经的山水背景。LED灯构成的矩阵光影不仅是舞美设计，也成为演员手中的道具，当超长的LED灯杆成为演员手中的长剑，舞台效果让人眼前一亮。演员们则通过高强度的肢体表演表现千里奔袭的剧情，大量无实物表演清晰呈现出李善德攀爬高山、涉水过桥的体态，给观众带来视觉享受。
此类表演形式，在马伯庸小说改编的舞台剧中形成统一的风格。纵观《长安的荔枝》《两京十五日》等作品，演员的肢体都成为剧目表演重要的组成部分。《两京十五日》表现的是主角团从南京赶往北京的明朝版“速度与激情”，演员们同样模拟划船、落水、躲避暗杀等多种情形，用无实物表演驱动叙事。高度符号化的布景同样代替舞台实景，宫殿剪影的布景片暗示时空转换，在有限的舞台上构造出无限的想象空间。
这些舞台剧鲜明的艺术风格无疑与马伯庸小说的容量有关。马伯庸擅长在真实历史的缝隙中虚构故事，营造巨大的时空跨度和丰富场景，从而勾起观众的好奇心。而舞台剧需在两三个小时中呈现密集的反转和悬疑的气氛，还不损害故事的容量，迫使戏剧人在表现形式上不断创新。可喜的是，当代戏剧人寻找到了合适的方式，用高度写意的手法呈现历史的纵深，用肢体符号支撑高密度的叙事，不仅回归了舞台的“假定性”本质，也吸引了年轻观众走进剧场。虽然《长安的荔枝》创作中的个别衔接处还可斟酌打磨，但无疑成为当代中式美学舞台的重要实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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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：韩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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